睑板腺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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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重返八零初》

简介:前世,廖青梅间接被一场娃娃亲毁掉一生。
  今生,一切从头再来,她原打算陪伴着父母安稳过一生,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娃娃亲。
  她的!
  对象?是个痞子!
  这娃娃亲,结?还是不结?

入坑指南:家里还是父亲单位分的小两居,六十年代末期建的半筒子楼,厕所和厨房都是公用的,没有取暖设施,冬天的时候廖妈在客厅里放了个小煤炉,家里平时烧水、取暖、热饭的都用它。

客厅很小却收拾得非常干净,家里唯一的家电是前年攒钱买的单放机,廖妈细心地织了毛线勾践了花盖在上头,旁边的盒子里放着她和弟弟攒钱买的磁带,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

家里空无一人,空荡荡地半点声息也没有,廖青梅按下单放机,听着久违的邓丽君,窝在椅子上愣着神。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陕北的小山村操心着一家子的吃喝拉撒,提防着方壮壮使坏,方母无理打骂……几个小时候后她居然坐在少女时期的房间不知今夕何夕。

心里空落落的,从醒来起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下子没有了真实感。

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廖青梅一点儿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悠长的梦。

在没有一丝亮光的黑夜里,她独自医院的公路上,又冷又累,小腹处传来的钝痛那么真实,那条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黑暗里除了眼泪只有绝望。

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一脸,廖青梅扯着心口的衣服,痛到哭不出声,她生命里与她血脉想依的孩子,就在那个黑夜里失去了。

这是她一辈子永远不可磨灭的痛!

黑暗又压抑的梦里,似乎有人在喊她,廖青梅不敢去听,可那声音却像带着魔力一般往她耳朵里灌,在她脑海里回荡。

廖青梅!你欠了志诚的,欠了我方家的,你就该做牛做马还一辈子!来赎你的罪孽!

廖青梅,你敢打壮壮!他是我儿子!

大嫂,我要学费,大嫂,我要娶媳妇,大嫂,我要买房子……

廖青梅,大嫂……

“啊!”廖青梅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整个人汗津津的,高烧不退的身体热腾腾地仿佛冒着热气。

茫然地看着四面破旧发*的墙壁,越看越心慌,村里的卫生院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妈,妈!”廖青梅的心瞬间低落谷底,原来之前发生的都是做梦啊!可惜她没有好好陪陪廖妈,反而为了方志诚的事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廖青梅无意识地低喃,声音低不可闻,本来靠墙眯瞪过去的廖妈却瞬间惊醒,往前握住闺女的手。

“在呢,在呢!”廖妈轻轻抚过廖青梅汗湿的鬓角,把发丝往后拢,“难受不?医生说发了汗就好了,没事儿啊,妈在这里呢!”

昨天她出门前人还好好的,结果一下班回家就发现女儿倒地厅里地上烧得人事不知,医院打针吊水折腾了一整夜。

也就是这一夜,廖青梅整个人都瘦脱了相,原本饱满的脸颊凹陷下去,廖妈心疼得要命。

廖青梅眼前清晰了一点,转脸看过去,廖妈的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脸庞还显得十分年轻,只是眉心两道深深的褶印,显露了她焦急担心。

不是做梦啊!她真的回到了过去,并没有回到方家去,廖青梅提起的的心悄悄放下,这才感觉到混身像被碾压过似的,酸疼得厉害。

退了烧就没有什么大事,输完液就可以出院。

廖妈要上班,廖爸特地请了半天假来接她,煤炉被挪到了小房间里,火烧得很旺很暖和。

暖和得廖青梅特别想哭。

她上辈子对不起很多人,最对不起的是她的父亲,她这个不孝女,让父亲伤透了心。

甚至,甚至差点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辈子廖青梅曾寻过一回死,日子实在是太难了,方家给她的精神和体力上的折磨不说,方志诚的不理解,方壮壮的两面三刀,还有失去亲生孩子的痛苦将她压垮,她选择了轻生。

是年近六十的老父亲不顾身体,赶到陕北把她骂醒,想将她救出泥潭。

方家!想到方家廖青梅就满眼恨意。

方家藏起她的身份证件,方家全家以死相逼,方壮壮更是在人前养了一场母恶子孝的好戏……

廖青梅冷笑,她的老父亲连“亲家”的一口热水都没有喝到,就被方家赶出家门,而方志诚那个时候在哪里?

不敢再回想下去,廖青梅闭了闭眼晴,努力想将泪水逼回去。

有些事情她是刻意忽略忘记了,但那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刻意忘记也不是因为她性子软弱无能,而是记着那些苦她根本就活不下去,跟厚颜无耻的方家人比起来,她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亲担心,她只能选择忍耐。

父亲最疼爱她,三个子女里,也只有她最伤他的心。

看着廖青梅这个样子,廖爸也心疼,子不教父之过,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走错路。

再心痛也得忍着,不过脸上严肃的表情到底还是缓了缓,“行了,寻死觅活的像个什么样!天还没塌呢,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是我廖志国的女儿就给我好好活出个人样儿来!”

廖点梅认真地点了点头,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很快脚边的水泥地就被打湿一小片。

廖爸叹了口气,不忍再说下去,轻轻掩上门让她安静一会。那一声叹息像锤子一样砸在廖青梅的心上,完全无法控制到痛哭失声。

屋门外廖爸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孩子性子拗,他也不敢说太重的话,怕廖青梅走进死胡同里,就再也出不来。

心头烦燥,廖爸习惯性地去摸烟和火柴,不料从兜里摸到一张硬壳纸,掏出来一看,是昨天廖妈在廖青梅枕头下发现的车票,目的地是陕北。

紧了紧手里的车票,廖爸再三犹豫,到底还是狠下心,又推开了门,“你要是敢背着我去找方志诚那混账,我打断你的腿!只当再没有你这个女儿!”

被撕成两半的车票被扔到燃着的蜂窝煤上,很快化为灰烬。

廖青梅怔了怔,这才想起,前世方志诚结婚,以她的性格哪里能忍得下去,偷偷买了年后的车票想要去陕北,同样因为发烧被廖妈发现了她藏在枕头下的车票。

当时廖爸也是把车票烧了,放了狠话。

可她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重新买票,背着廖爸廖妈出了门,那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本就是父母最不喜欢的孩子,明明廖爸说不认她,是她去找方志诚为前提,但敏感的她,却独独把那一句话记在了心里。

她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去了火车站,但刚到火车站她的钱就被偷了,又赶上火车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戒严,她连想办法出去找同学借钱都做不到,被迫在火车站滞留三天,最后还是被气急败坏找来的廖爸拎回家。

为此,前世她和廖爸闹了几年的别扭,客服因素造成的不利,她全怪在了廖爸头上。

现在想来,简直蠢到无话可说。

“我不会去找他!”这辈子再也不会了!

廖青梅捂住脸,不想让廖爸看到自己无法控制的表情,前世她就后悔了,但此时重回当时的场景,心里又岂止是懊悔,各种情绪交织,几乎让她崩溃。

廖爸没有再说什么,掩上门出去。

大病一场后又痛哭了一场,心里的郁气散得七七八八,廖爸廖妈眼底的担忧瞒不过她,但廖青梅也知道,现在她说什么他们也只会认为她是在强颜欢笑,不如什么也不说,只做,时间会证明一切。

趁着养病的这段时间,她重新翻起了书本,毕竟她是马上就要面临高考的人。

她今年二十岁,比班里的同学大了整两岁,小学时在老家念书时不觉得,初中时被父母接到城里才发现自己年龄偏大。

农村和城里的学习进度、师资条件不对等,小学时遥遥领先的成绩一下子挂了车尾,重重打击之下她一度非常自卑,非常想辍学参加工作。

也因此怨怼憎恨父母,如果不是他们重男轻女,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既然把她丢在了乡下,为什么还要把她接回来,放任她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家里最不受重视不被喜爱的孩子,拼了命地想要逃离这个家。

直到成家立业,真正离开家后的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想到她高考失利后,父亲拉下脸面四处求人,被人拒之门外的样子,廖青梅就心酸到想哭,这辈子她再也不要让父亲经历那样的窘迫难堪,哪怕最后要复读,她也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考上学校。

不仅是因为父亲那一颗望女成凤的心,还有她深知知识有左右人命运的力量。

陕北的小农村里,只有她一个中专生,方家多次阻挠失败后,她在嫁过去的第七年当上了那里的妇女主任,才渐渐在方家挺直了腰杆,有了微薄的话语权,方母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满村打骂她,讲她的坏话。

廖爸发现自己女儿似乎想开了,不仅每天主动包揽大部份家务活,还会主动坐到书桌前学习,完全不需要他督促,那认真劲儿,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廖爸把偷偷藏起来的身份证户口本又悄悄放回了原处。

第二本:《数学差生》

简介:这个世界上能降住我的,除了数学,还有一个人。

入坑指南:但高考成绩出来时,我又发现,难度高的数学对我来说还是有利的。毕竟很多人突然被迫跟我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猜,而在猜答案方面我又非常的经验老道且天赋异禀,这让我最后数学分数虽然和之前的模考没有差别,却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数学名次,加上我的文科成绩本来就还凑活,于是乎我的高考成绩单显得极其亮眼,为此我们班主任还特意送了我一个小奖杯留作纪念,他说我这次角逐成功让她有种看残奥长跑运动员和健康人士混跑最后残障人士黑马夺冠的励志感,非常适合拿来激励那些在数学贫困线上挣扎的难民朋友们。

后来,我就考进了长宁大学——一所很有名的理工类学校——的历史系。

因为长宁大学曾是我爸未曾达成的梦想,他在我选学校时拿着长宁大学的介绍,一直暗示我这所学校在尝试改革转身,它现在的目标是文理两开花,所以去理工科大学读文科,会降分处理,以后也会有*策倾斜。彼时的我还不知道长宁大学作为理工学校,生怕文科生出去不会背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丢她的脸,有所有系都得至少修上8个数学分的奇葩规定,便信了他的谗言,选了一个四平八稳的历史系,入了长宁这个坑。

当然我当时也没有体会到博大精深的语言文化。“尝试”转身可以尝试失败;“目标”开花也可以没开成。反正我在这个毫无存在感,规模迷你得随便聚个餐就能全员出席的系里浑浑噩噩读了三年书后,其中一位专业课老师主动问我要不要读研读博,这样就可以留校任教,一起加入到“改革转身,文理两开花”的忽悠大*,啊,不,教育大*里祸害新人,啊不,扶持新人。

我交了保研表后没多久,学校发来一封温馨邮件,告诉我数学学分还少两分,务必在这学年修习完毕。

这对我来说,简直如晴天霹雳。我向来是先苦后甜的,大一大二就已经报足了八个学分。就像西西弗斯——千辛万苦地把巨石滚到了山顶后石头又滚落了下去,就像缚在高加索山脉的普罗米修斯——好不容易长回肝脏,恶鹰又来啄食一样,数学怎么会卷土重来折磨我呢?

我仔细查了学校的算法,才知道纰漏出在哪里。

太无耻了!我曾修过的《数学史》竟然归在历史的大项里!试问这样的课程名称,不就是为了可怜那些对数学一窍不通又不得不在数学世界里混饭吃的文科生开设的充满人文关怀的课程吗?

为此我是怀着多么感恩的心态抚摸过书上祖冲之、张恒、刘徽一张张老脸,给授课老师擦了多少回桌子,倒了多少杯开水,以感谢他拯救我的人生呢!我记得最后一节课结束,老教授还颤巍巍地和我说,打从他开这堂课以来,就没见过像我这样尊师重教的乖巧学生了。我也发自肺腑地说打我上学以来,也没见过像他这样扶危济困的高尚老师了。于是这堂课凭实力我拿了个90分。

到头来,这是历史课!我以为《数学史》是这所理工科学校赐给文科生的恩典,谁想到这竟是赐给理工科学生的福音!

第三本:《余生请多指教2》

简介:很多电影小说里,女主角遇到男主角,总会被描绘成“遇见你之前我简直活得没有意义”的状态。遇到顾魏后,我逐渐觉得,此前经历的所有都是有意义的,不论好坏。曾经我想,如果早些遇到对方,那多好。后来,无数次我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他安睡于我身旁,只觉得,在最好的时间相遇,没有错过,才是真的幸福。无关承诺过多少,无关一起做过什么,甚至无关所谓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你知道你的生活里有一个人,他一直在那儿,不会离开。我已经习惯了称他为“我的丈夫”,习惯了和他一起度过周而复始的每一天——琐碎的家事,波澜不惊的麻烦,简单的没什么成本的快乐,可以谈一辈子的恋爱。这样一生,足够让我欢喜。

入坑指南:六月下旬至七月初,我几乎没有回过家,生活只有两项内容:照顾医生娘;赶报告。

手里大量的资料要尽快整理出来,论文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经常一写就到夜里。顾魏说,我一动不动戳在床尾几个小时,就像一棵龙骨一样。

医生娘看着一大堆资料,问:“校校,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你的眼睛要吃不消的。”

父母总是这样,总觉得孩子太过辛苦,总希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我看着医生娘,她微微蹙眉的样子,神韵就像柔和了十倍的顾魏,看得我毫无抵抗力。

“妈,您帮我检查检查有没有拼写错误吧?”

医生娘欣然答应,戴上眼镜逐行检查。

我偏头打量医生娘的侧脸:顾魏身上严谨的气质比较像医生爹,那么书卷气就遗传医生娘了。

恍然想起,那我像的是谁?

……

对于这个问题,顾魏的解答是:“你基因突变。”

我的生物钟突然变得无比精确。几点几分起床、几点几分买早饭、几点几分给医生娘洗漱、医院上班、几点几分午睡、睡几分钟、医院……循环往复,误差不超过五分钟,像是被拧上了发条,“嘎嗒嘎嗒”地走。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顾魏。

以前周末我总是要赖一会儿床的,哪怕五分钟,现在到了点自动醒,闹铃都不用,吃过早饭等医生查完房,就戳在床尾开始写东西。

顾魏看着我:“不困了?”

我:“不困。”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魏突然问:“累不累?”

我想了想:“没感觉。”这是真的,人在极其忙碌的过程中,心理上往往是感觉不到,也没时间去感觉累的,但是潜意识里感受到的压力,往往会悄无声息地体现在生理上。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两周后,顾魏和我商量:“现在病情稳定了,我们还是请护工吧。”

“不行,女护工太少,会尽心尽力照顾的就更少。前期复原得不好,以后有的吃苦。”

“你的弦绷得太紧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

我:“你什么时候走神棍路线了?”

顾魏很神棍地看着我,言之凿凿:“你每次大忙之后都会生病。”

有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只有和他分开的时候才会生病……于是撵他:“不要乌鸦嘴。”低头继续写报告。

事实证明,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有时候还很准。

第三周开始,我的眼睛除了酸涩外,开始发烫。

一天早上醒来,医生娘看着我:“校校,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照了照镜子:“长了一个麦粒肿吧。”

晚上顾魏看过之后:“你用眼过度。”第二天来的时候,换了护眼灯,给了我一盒眼药水。我乖乖地用,并没有再加重,以为没事了。

医生娘出院那天,推着她出了住院部大楼,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好大的太阳。别人是迎风流泪,我就是望日流泪了。

到了医生爹娘家,整理出护工暂住的客房,交代完注意事项,确定各方面都安置到位了,我向医生娘道别:“顾魏这几天手术多,连着三天值夜过不来,我下了班来看您。”

医生娘拍拍我:“你下了班就回去休息吧,踏踏实实地睡一觉。这里有小北爸爸,有护工,没事的。”

我想了想:“那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

煮了蔬菜粥,吃完饭开始整理资料。已经基本定稿,终于要苦到头了,索性加把劲最后收尾排查。

一个通宵后,我抱着整理好的资料去单位。眼睛酸涩涨痛,从驾驶座上爬下来,打车去单位。上交完所有资料稿件,突然觉得压在心口的重担终于落地,闭上眼睛心情舒畅地瘫在办公椅上。

L姐经过:“小林,眼睛怎么肿了?”

我:“通宵。索性弄完,不想拖了。”

L姐:“得,你狠。你婆婆怎么样了?”

我:“护工是顾魏选的,应该没问题。我晚上过去看看。”

L姐:“媳妇儿不好当,小同志仍需努力。”

我笑:“谨遵教诲。”

到医生爹娘家吃晚饭。医院轻松自在,医生娘的气色明显好了一些。我整个人一松弛,困劲儿上来,越发睁不开眼睛。

医生娘摸摸我的脑袋:“有点儿发烧,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想顾魏反正要值班,而自己又疲乏得不行,便匆匆洗澡,套了顾魏的睡衣往床上一趴,沉沉睡去。

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其间护工进来叫了我两次,我完全没听见,一副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顾魏回到父母家,我像一只冬眠的动物被他拖离了巢穴。

“醒了,不能再睡了。”顾魏晃晃我的胳膊。

我睁开眼,发现左眼已经肿得有些睁不开,很烫,强烈的异物感让我忍不住眨眼睛。

顾魏一手托着我的下颌把我的脸稍稍抬起,另一只手的拇指落在我的眉骨上轻轻往上推了推眼皮,看了一下:“校校,医院。”

我仰头看着顾魏,越来越模糊,直到眼泪往外流,脑子里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来,一动不动地杵在顾魏怀里,突然觉得有点儿累。

顾魏伸手够来纸巾擦掉我的眼泪:“医院。”

一路上,我还是昏昏欲睡,顾魏在旁边小声念叨:“唉,我就三天没回家……”

睑板腺囊肿。

医生:“两个眼睛霰粒肿、麦粒肿一起长比较少见,动手术吧,准备打麻药。”

我小声问顾魏:“能不打吗?”

顾魏:“不打疼啊。”

我:“打了会傻。”

顾魏笑:“谁跟你说打了麻药会变傻?”

我:“林老师手术后智商下降得厉害。”

顾魏:“……”

大眼瞪小眼十秒钟后。

顾魏:“不打你会被疼傻的。”

我:“……”

麻醉针扎进内眼皮真是有一种变态的痛感(我真的变态了……),疼得我一个激灵。记得医生说尽量不要眨眼,于是努力瞪大,估计表情很像怕恐怖片。

灯光一打,我什么都看不到,直到手被握住。

刀切开病灶的时候,我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顾先生,你是怎么混进手术室的?于是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我们俩是谁在捏谁的手。

清理,缝合,药纱一蒙,什么都看不见。麻药一点点退去,脑袋里一根筋一跳一跳地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顾魏抱我起来,牵着我往外走,我什么也看不到,像盲人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人一旦看不见,就会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我握着顾魏的手,像握着诺亚方舟的船票一样。

走到一个地方,顾魏停下来:“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药。”

我:“啊……”僵僵地站在原地。

顾魏扶我坐下:“我拿了药就回来,你就在这儿等我。”

我仰起头看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顾魏松开我的手。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我规矩地坐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催眠自己:“我现在在睡觉……”

过了半分钟,听到脚步走近,手被握起,我立刻坐直。

顾魏轻笑:“是我。”

后来顾魏说,他走远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的表情像被遗弃了一样,然后一睡着就会被人搬走……他决定还是走哪儿都把我带着。

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就瞬间敏感了起来。

晚上吃饭,顾魏就拿了一副碗筷,自己吃一口,往我嘴里喂一口,再自己吃一口,往我嘴里喂一口……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亲昵。

晚上洗澡,我伸手想摸浴室玻璃以保持平衡,摸不到,顾魏拉了我的手搭到他肩上,最后索性吊在他脖子上……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害羞。

洗完澡被顾魏浴巾一裹放到床上,等他端了水杯回到卧室,我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正中间,被浴巾裹得像个棕子……

顾魏笑出声,凑过来:“你怎么傻乎乎的?”

我:“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顾魏:“想什么?”

我:“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顾魏轻声笑了一下,拆了我的浴巾,握住我一只脚踝:“穿衣服。”

我瞬间大脑清明:“我自己穿!”手伸向空中,“我的……内……裤……”

顾魏:“哈哈哈哈哈……”

睡觉的时候我终于自在,反正都是要关灯闭着眼睛的。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奇心起:“如果哪天我看不见了怎么办?”

顾魏:“叠吧叠吧放口袋里。”

我:“你把我当手绢呢?!!”

顾魏:“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觉得我看不见了顾先生反而变开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娘打“你们搬过来住吧。”

顾魏:“不用。我照顾就行了。”

医生娘:“你上班你照顾得到吗?你让她一个人在家怎么吃饭啊?”

我对顾魏小声说:“可以叫外卖。”

顾魏立刻对医生娘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我:“……”

挂了电话,顾魏把我拎下床:“你看不见你还敢给陌生人开门?万一人家一看你看不见,入室抢劫怎么办?”

我:“你警匪片看多了吧……”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洗漱的时候,顾先生似乎非常进入角色:“如果真碰上入室抢劫的,钱给他,千万不要硬碰硬。”

我:“顾先生,你是从哪儿觉得,我有硬碰硬的资本……”

顾魏:“我怕你一时兴起。”

我:“……”

过了一会儿,我问:“那要是劫色呢?”

房间里静默无声。

我立刻表态:“我誓死保卫贞操!”

房间里依旧静默无声。

我伸出手去,只摸到空气,突然有点儿慌:“顾魏……”

手被握住,塞进漱口杯:“傻啊你,保命重要。”

这下算是彻底休息了。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吃饭、睡觉、发呆、和医生娘聊天、和医生爹聊天、等顾魏回家……

正在我无聊的时候,林老师和娘亲从天而降。

两个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不影响视力吧?”这是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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